1967年那个夏天，武汉的王家墩机场夜里三点钟，灯光晃得跟白天似的，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柴油味儿，人走动的时候鞋底还粘着湿气。

机务人员在跑道上来回窜，压着嗓子嘀咕着：“这趟活儿，可真是动静大。”他们全都清楚，今晚的乘客不一般，心头比锅里烧水还冒泡。

毛主席推开贵宾室的门，外头闷热夹着一层细雨。

他拿着把折扇，走到机坪的边上，抬头看了会儿天，没吭声，只是把扇子合了起来。

机长王进忠迎了上来，俩人简单握了个手。

登机之前，毛主席突然停住脚步，侧身喊了一嗓子：“同志们辛苦了。”声音不大，倒挺实在，听到这话，在场的人都站得溜直，像打了鸡血一样。

飞机缓缓滑出跑道，发动机开始轰隆隆地叫唤，外头城市的喧闹一下全被盖住了。

刚起飞没多久，毛主席自己推开驾驶舱的门，问机长：“到上海多长时间？”王进忠答得痛快：“一个多小时。”毛主席点了点头，没多说啥，转身又坐回去了。

窗外云层翻滚，下面的江汉平原已经被甩在身后。

中央老早就对安全上了心，专机不是首选，毛主席其实更喜欢坐火车，一路能停站，有啥事随手就能和地方干部拉拉话，火车慢点不碍事，还能边走边看。

说起飞行，他心里头一直有点嘀咕：飞机再快，地上的事儿都看不清楚。

其实从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到1967年，他真正在天上飘的次数，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。

第一次坐飞机还是1956年，春夏交替的时候，北京西郊机场雾气腾腾。

空军司令刘亚楼本想让苏联飞行员来开，毛主席一句话给堵回去了：“咱们自己有空军，凭啥不用自己人？”结果2343支队的运输机就接了这差事。

飞到半道，碰上雷雨，飞机晃得像豌豆下油锅，机组人员心里都扑腾扑腾的，毛主席倒是坐得稳稳的。

落地了，他和机组人员在停机坪合了影，还留下一句：“腾云驾雾，暴风雨中见成长。”这话后来传开了，专机部队听了也打心眼儿里高兴。

说到北京机场，那时候用的是西郊机场。

1958年东郊机场启用，西郊就改成军用的了。

赶上“大跃进”，调研任务重，全国火车线越修越密，火车一下成了毛主席出行的标配。

火车好处多，一是慢，二是能随时停车，三是随时能下车看看村里乡亲们——这节奏正合他的脾气。

1965年7月，毛主席突然跑到西郊机场。

上午九点多，机坪本来只有几个机务在检查飞机。

黑色轿车一来，大家一愣神，才认出那高大的身影。

有个女兵太激动了，梯子还没放好就跳下来了，吓得旁边人吸了口凉气。

毛主席冲着大家笑了笑，说：“我来看看同志们，也看看飞机。”话不多，却让专机部队那天士气猛涨。

到了1967年夏天，风头可不一般。

武汉局势突然紧张，街头都冒出来武装对峙，场面有点乱套。

20号深夜，周总理来了，劝毛主席离开。

毛主席开始挺倔：“我哪里也不去。”几轮磋商后才同意走。

调机方案西郊机场定的，选了伊尔-18这款飞机，老牌子，靠谱。

飞机升到高空，巡航稳得像吃了定心丸。

秘书注意到，毛主席一边看窗外，一边皱着眉头，眼里写着累，也有点愁。

飞行中偶尔冒出几句——“这天上飞，虽然快，就是浮得慌。”窗外的云像棉花糖一样堆着，底下的风雨乱成一锅粥。

毛主席把手里的扇子敲了敲膝盖，那小动作里，有点提心吊胆，也有点豁达。

到了上海虹桥机场还没到八点，地勤人员早就列队站成排。

舱门一开，毛主席踩着舷梯下来，袖子里还攥着扇子。

他只淡淡说了句：“还是坐飞机好，飞机快。”这话不算轰轰烈烈，却像是一颗石子落在水面，涟漪一圈圈地荡开。

现场的人都明白，这趟飞行不一般，虽说时间短，却是关键时候的选择。

完了这次，毛主席再没坐过飞机。

后来大家都琢磨，领导人为什么放弃了飞机？

有人说是出于安全考虑，也有人觉得他更喜欢和基层老百姓拉拉家常。

这事儿其实挺有意思，1967年以后，中央对空域管控更严了，领导人出门还是喜欢铁路，专机成了稀罕物。

改革开放前，火车头才是高层出行的常客。

再往前扒拉，毛主席出国只去过两次，都奔着莫斯科。

1949年那次用火车，1957年那次用飞机。

你要说飞机快，也算是个优点，可他心里更中意的是“随走随看”，脚踏实地，能现场解决问题。

人有时候就是这样，快慢各有说头，看的是时势和心情。

北京的机场，从西苑到西郊，再到现在的首都国际、大兴国际，变了好几茬，可中国空军也是一点点熬出来的。

毛主席这辈子坐了26次飞机，背后是成百上千的机务、导航、地勤，像蚂蚁搬家一样守着，没人记得他们的名字，却都是国家的底气。

1967年那架伊尔-18，后来被空军博物馆收了进去。

机身上还留着当年的涂装，航班日志里密密麻麻写着起降时间、气候情况、机长签字，字迹还挺清楚。

参观的人站在舱门口，有点难琢磨当初那风雨飘摇的日子和人心惶惶，不过一句“还是坐飞机好”，连外行都能听出几分真心话。

专机起落，背后其实像闯迷宫。

毛主席看重安全，也考虑效率，更多时候还是想着跟基层老百姓多聊聊。

火车能慢慢溜达，飞机能一口气窜天，怎么选还得看当时的情况，谁也不敢保准哪条路稳妥。

有时候人处在风口浪尖，选快还是选稳，心里都打鼓。

领导人也是人，头顶的压力山大，嘴里一句平常话，可背后藏着故事。

1967年那个凌晨，毛主席坐着伊尔-18离开武汉，落地上海，翻开了时代的一页。

至于那句“还是坐飞机好”，你说是随口一说，还是心有感触？

谁知道呢！

生活里，大家都想找条快路，怕慢了耽误事，怕快了心不稳。

历史上的一次飞行，见证的不只是速度，更是一种选择。

飞机在天上飞，地上的事儿却一样牵挂。

就像咱当家里的一样，路上遇风雨，总得有人顶着走，选啥路，都是自己的主意。

这就是毛主席最后一次坐飞机的故事。

专机下的风浪，机务默默守护，领导人心头打鼓。

历史翻篇了，可舱门口那句“还是坐飞机好”，还在大家心里头打着转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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